[军旅作家贺贵成长篇小说《雪域高原》系列评论之四]

刻画“中国硬汉”的军旅之歌

——简评贺贵成长篇小说《雪域高原》

徐 康

目前，军事小说题材的写作如雪花飞舞，可谓数不胜数，但其中存在的不足也很明显：一是作者大多停留在表象罗列的层次上，作品缺乏文化感和深刻性；二是缺乏历史感、时代感和厚重感；三是粗制滥造，缺乏大境界、大情怀、大背景、大叙事。看了作家贺贵成献礼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的长篇小说《雪域高原》的开头，顿觉眼前陡然一亮，不由得一章章看下去，愈看愈觉得有味。仿佛在荒凉沉寂的广袤沙漠遇上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洲，令人欣喜！令人振奋！令人心旷神怡！

图：蓝天白云下改建后的青藏公路

语言是文学创作的基本要素之一。首先可以肯定，40万字的《雪域高原》，其语言极其优美，仿佛幽境清泉、山涧溪水那样透明、洁净。犹如“大珠小珠落玉盘”似的动听悦耳，字字句句，妙语连珠，使读者在心灵享受的同时，被带入精彩的故事情节发展之中。可见作者语言功夫极为扎实。

《雪域高原》的作者显然充分具备了驾驭长篇小说的优良素质。小说始终穿插着一股苍凉、凄悲的基础情调。那生动的描写、真实的再现，使人物形象栩栩如生，跃然纸上。小说中众多人物的命运，始终紧紧揪着人心。故事情节跌宕起伏，人物形象栩栩如生，可谓一部军事力作。

图：贺贵成（右）了解农村情况

在人物刻画和情节安排上，贺贵成显然独巨匠心，出手极为不凡。他显然极为熟悉军旅生活，极为同情军旅人物的命运。因此对军旅生涯中许多事物如数家珍，娓娓道来。但其并未停留在表象罗列这一层次上，而是深掘其文化根源和历史积淀，从而使作品加深了厚重感。

《雪域高原》的历史感和时代感是十分强烈的。作家贺贵成显然在这方面大作了文章。小说中那种大叙事、大背景的描写和再现，使作品上升到了一个较高的层次。并且，作者对军旅生涯中人物的深深感情，始终环绕于整篇小说的字里行间。他以一颗善良的心，以一颗同情的心、以温柔与仁慈的笔调，如花开花落似的自然生发，像小溪流水一般款款而下，使《雪域高原》中许多人物命运理所当然地沿着自己的生活轨迹向前发展。可谓情真意切，耐人寻味。

图：贺贵成在采访中

《雪域高原》没有丝毫的世俗、粗劣之风，在大背景、大叙事、大情调、大境界的处理上颇有独到之处。但是，在作家火热的心态下，却能保持一定距离，站在一定历史高度，冷静、仔细地审视、分析、定位许多事物现象，从中挖掘人物的内心秘密。没有急躁、夸饰，而是以一颗平淡的心态款款倾诉，犹如山涧小溪静静地流淌，这是该作品自始至终所贯穿的语言体系风格。

总之，《雪域高原》是笔者近年来阅读、评论中少见的上乘之作。

（作者系四川省巴金文学院原常务副院长）